Saturday, October 31,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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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毫無敘述的必要。若無法會心的體認,交流不過只提供彼此娛樂或是空乏的依靠。而我早已不需要依靠。

b. 我被隔離太久,導致心理變異或思考違常,在任何人看來都是無藥可救的。但,越瘋狂越自在啊,誰人明瞭?

c. 對這些戲啊與糜糜的音響已不感興趣。

d. 並非任性而為,而是經驗法則提供我這麼一套生存方式。它有些殘酷,卻很人道。

e. 對於我這怪奇人生,毫無感想,只得繼續經歷。

f. 是對真實的好奇開啓了科學的潛能。

g. 我寧可不說,如果硬要說。

h. Fuck the system adherent!!

Thursday, September 3, 2009

九月

-假設-

有沒有別的可能?
除了誠實,我們還能如何溝通?
除了承認人生的虛無卻又必須由虛無來創造意涵
我們,再也沒別的辦法了。

4. Sep. 與妳之間的承諾

-是夜-

這天與地安靜的只剩行走呼吸
沒人知道,我在這裡

記得,妳要記得..

如果眼前只有黑,就抬頭看看天上的星
如果腳步慢了些,就加大步伐
別讓人看出妳內心有所恐懼。

6.Sep.險些絆倒在布拉姆斯會館

Monday, August 17, 2009

八月

-布局-

棋排好了,一顆顆各具功能等待運作
僅剩指令與行動。

17,Aug 夏天走了


-互相-

在我們掏心掏肺掏出所有之後,若還有那麼點不滿意的,就把皮也扯下來交換!

17,Aug 然後你說

-不怕-

往前衝吧!
如果你能對死亡毫無反應,如果天上星辰也全不放在眼裡。

18,Aug 稀釋過度的冰咖啡

-去過過去-

以為就這麼走過,就這麼清醒了,就這麼全然解脫
穿越候車站涼亭一道下降的光;輕巧地踮腳行走
那無限流逝又無力抓取的當下卻一再回頭,不論它是不是夢。

19,Aug 太陽很大


-悲劇-

每一張嘴都在罵,眼神掃射鋒利如刀
他說:能奈我何?
只嘆未來總是來得太遲。

21,Aug 感謝您的收看


-浪費-

無意義的存活只容許在意義之後
寫不出字,才知心已死去。

21,Aug 還是找不到妳


-我好累-

我好累。

26,Aug 夠了,好累


-沉默-

好了,這全都好了
在哭泣之後,在駱駝越過下一個沙丘月色明亮深藍晚空,在遇上隱沒字句之前記得什麼都別說..
讓它成為歷史,讓狂風吹過便帶走。

26,Aug 如此結束一場風波

Tuesday, March 3, 2009

他們只是螞蟻


我德國住家後方是一園菜圃。

這位於二樓的木質建材公寓,要是稍微飄散出食物的氣味,馬上就會吸引螞蟻攀爬入住。然而當我一在家裡發現到螞蟻的蹤跡,也往往代表有一整窩的螞蟻搬進家裏了。

德國的螞蟻,身形比台灣的大了一些,顏色黑了點,不知是否民族性使然,他們不太侵越過遠的領域,搜查路線也大多保守一致。愛麵包屑,糖類,不喜台灣料理。(笑)

只要能細心觀察螞蟻隊的來去,通常也很容易回溯到他們的真正領地。

德國的螞蟻反應不快,總在我亮了廚房燈火又故意移動桌上的杯碗刀叉,他們才會慢慢驚覺有巨型人類出沒的危機。而我仍嫌這些看似驚慌的小螞蟻們移動地不夠迅實,會更故意地將動作聲響製造地再大一些,卻還是有少數幾隻繼續堅持搬運身邊難得尋覓的巨大收穫。(再笑)

我其實相當樂於和螞蟻住在一起。

因為在這一人獨住的兩房公寓裡,有時也真令人感到孤單呢!(若是讓我繼續說出自己偶爾也樂於與蒼蠅相處的實情,恐怕會有人開始感到不太舒適。但蒼蠅拍打翅膀的嗡嗡聲,也著實讓我在房裡感到更實在的生物陪伴-即使它只是一隻蒼蠅。)

但我最後還是不得不想辦法清掃這些螞蟻--他們實在是繁殖地太過迅速了。

我試過某種灑在地上花圃專用的驅蟲藥粉,試過吸引螞蟻食慾的毒藥盒,試過把所有食物全部清理收藏一周。

全都不起作用。

這些小小的螞蟻總是能在房內的細小角落,木頭地板的縫隙之處,找到那些人類肉眼勘查不到的食物殘漬,列隊將之一一搬運回厝,壯大整個家庭。

看到越來越密集的螞蟻群,我心裡也開始著急,光是想像鑲在牆裡那橫橫密密的礒窩切面圖,就足夠令我膽顫心驚。

最後尋尋覓覓,終於讓我在某間大型超市買到一罐非常強力的滅蟻噴劑。


我其實真的不討厭這些小螞蟻,而只討厭他們變得越來越多的這件事情。但若是不一次殺了他們整窩,也就無法杜絕這樣的情形。

但我甚至是真心喜歡著小螞蟻的。

記得小時候,我會把碎糖堆在橡皮擦上,待一夜過後螞蟻爬上糖山,再把擦子推向筆盒中央,四周加水,一邊作功課,一邊當自己看養著螞蟻。兩天之後,再把擦子靠岸,放它們回去。(想想其實也是有些殘酷啊~)

我真的不討厭螞蟻,卻必須殺了他們,為了他們繁殖太過迅速的這件事情。

記得自己第一次使用了這罐噴劑,事後感到相當地罪惡。因為我在事前完全不知這罐藥水的強烈毒性,竟能讓整窩螞蟻在一天之內全數暴斃。那隔天殘存的幾隻,也總顫抖扭曲著身驅一隻隻搶著在水槽邊狂飲。

我嚇傻,驚訝又罪惡地看著。

一個按壓動作,形成地獄。

隔天家中少了螞蟻的寂寞感,同時也夾雜了些許的罪惡與無奈。但整間廚房充滿那光潔明亮的清新氣息,再也無不潔的細小黑點漫移。

這一罐滅蟻噴劑,在這之後的之後,又被我使用三到四次。

隨著經驗的累積,我觀察到自己對於小螞蟻的滅絕悲劇,也逐漸地感到麻木無情了。

「因為我要的是我廚房的光潔明亮清新。」

然而當我每次看著那些滅殺隔日所殘存的螞蟻,顫抖著扭曲的身軀搶著在水槽邊狂飲。我也總暗暗地告訴自己..

「他們,只是螞蟻。」

Thursday, February 12, 2009

老房子


莫名的,莫名的夢..

午後三點 窗檯照進虛弱的光

屋內顏色 是木 是牆紙 是老舊地毯帶著塵漬 混雜卻又統一

貓身一一擦過古董器皿..


門把哀怨一聲 轉進面無表情的婦人

移動她乳白色豐潤身軀 緩慢也無聲

最後消失在屋內 某處最深的黑裡

風夙夙吹動著玻璃桌光窗外枝枒..


貓睡了 口齒囁嚅著

鐘面時針停佇在老人臉上的嘆息


--
我恐怕只是個幽靈,或是一盞屋內的燈..

Thursday, January 22, 2009

粉紅洗衣精


我買錯了 一罐洗衣精

粉紅色的包裝標示著
適合羊毛與絲巾
但不適合我
因這氣味是你

就這樣雙手全沾染了你
還有那泡在缸裡的三四件
是粉紅色的我記住了

我打開瓶蓋
整罐對準馬桶傾倒乾淨
按下沖水鈕
嘩啦啦啦

再次把你從我這清洗乾淨
並想著這一個禮拜 何時得再重洗

我的記憶
我的衛浴
還有我那不小心沾滿你的三四件毛衣

Sunday, January 18, 2009

這是屬於現實主義者的夢境。


這夢到底還能持續多久呢?

我總在問。

只要是夢,都會有醒來的一天
那到底有沒有,醒著也能作的夢呢?


人生走了要30
終於對那些軟綿綿泡乎乎亮閃閃的東西不再興趣了
那樣粉色的夢境
適合留給青春記憶。


我現在要的 很真實 很真實..

因為真實 而觸動
因為真實 而美麗

這是屬於現實主義者的夢境。


(不.是.只.有.愛.情)

Saturday, January 3, 2009

音響皮諾丘



從台灣跟我一起到德國我的JVC原木裝小型音響

是在21歲時一個非常愛戀我的男人硬付了一半錢買下的生日禮物

但當初是我選擇它的

分手之後它的存在,總隱隱提醒我那段略為不智的往事

時間久這感覺也就淡了,它完全是我的好玩伴


我保持好它的外在,即使曾裝載在行李箱裡拖行萬哩,也沒損傷它一絲ㄧ毫

那髮絲紋金屬按鈕,音箱上原木漆色的紋理,塑膠儀板與其上刻印的字體,看起來仍然和新的一樣好


但它的確開始敗壞

兩年前的某一天,我無法從機體確實控制它的開關,過一陣子選曲功能也失敗,到最後,它會突然自己進入廣播漫遊,呱啦呱啦播起談話節目,或唱華格納歌劇

按鍵一個個無力..


我遂拿出了遙控器

強制控制它

直到今天

終於也完全不允感應..


我的寶貝,跟了我八年的音響

逐漸擺脫了我的控制

唱自己想唱的歌

說自己想說的話


但我仍然愛你

我允許你有你自己的生命。